第(2/3)页 棉鞋不断溅起地面水渍,他急急钻进屋檐下。见到白茹钰后错愕了两秒,随即又匆匆走向靳老太。 他凑到靳老太耳边私语。 靳老太的脸色愈发难看,她双手颤抖,手中佛珠串铮一声被她扯断了线,木珠子嗒嗒嗒掉落在地,蹦进了地面雨水中。 白茹钰见靳老太神色越发阴沉,眼底闪过疑惑,看向安叔。 安叔正专心跟靳老太说话。 他刻意避着白茹钰,小声道:"底下人看得真真切切,大少奶奶这段时日着实不像在牢里待的模样,更何况三爷那两个兵全程都听她的??" 家丑不可多说,他点到而止。 靳老太只觉怒火冲顶,直冲得她头晕目眩,恨不得一头栽过去。 她也顾不得白茹钰还在这了,哆嗦着嘴唇。咬牙一字一顿地问安叔带来的人,"你、你可真瞧清楚了?" 那厮低下脑袋,态度恭敬:"瞧得清清楚楚,大少奶奶还是坐黄包车过去的。" "黄包车?"靳老太的呼吸刹那又急促几分,脸色铁青。 这本是她安插到姜家附近监视姜万清的人,却不想撞见了本应在大牢中受罪的姜棠,前脚白茹钰刚给了她一刀,后脚这人就带给了她晴天霹雳。 白茹钰此刻也傻了。 她站在原地,目光呆呆地看着靳老太,自个都不知是听懂了现下情况。还是没听懂。 安叔肃着脸,接茬道:"老太太,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。大少奶奶若这段时日真在牢里待着,哪有钱坐黄包车?那俩军爷全帮着大少奶奶,说没有三爷的授意谁信啊?都说大少奶奶得罪了三爷。这看起来可完全不像那回事儿。" 他是拎得清不假,但也最忌讳家丑,更何况事件本质极其恶劣。 真相是怎样的,靳老太若再想不出,就白活大半辈子了。 一个说要上山出家为她金孙祈福。一个借着家宴将人带出了靳家,合着这么久,他们是计划好的要出去快活,一个两个将她耍得团团转,他们真是好手段啊。 靳老太紧攥手中仅剩的一颗佛珠。硌得手心直发白,吐出气息也越发不稳。 白茹钰仍愣愣地站在原地。 大雨哗哗下,靳老太的神情在雨线中愈发阴沉,衬着她枯如树皮的脸甚是骇人。 "去,派人去姜家,无论如何都要把姜棠给我押来!"她狠狠将手中佛珠丢出去,一番话用尽了胸腔中所有气息。 刚说完,她一头栽了下去。 安叔大惊失色,连忙伸手将人扶住,吩咐手下快去喊大夫。 此时的姜家亦是一片朦胧。 姜棠一身浅色袄裙安静地站在走廊下,面前摆放着到她肩膀处的画板,她一手端着颜料盘,一手执画笔,悄悄将院子里在雨中盛开的春菊挪到画板来。 她神色淡泊,周身散发着宁静,仅站在那便是岁月静好。 靳怀琛见着人时,姜棠正背对着他,他看不到她的神色,只看到她挪画笔蘸颜料时微微晃动的身形,她动作如她这个人般,皆是轻轻柔柔的,此情此景竟让他舒适得不愿挪开视线。 忽然,靳怀琛看着姜棠的目光微变,细细打量起她的身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