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那以后都不回来了吗?”陈阳又问。 陈颂也依样刮了一下他的鼻子:“东西都烧没了,还回来做什么?” 幸亏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更没几个钱,不然真要心疼死。 陈阳小嘴一瘪,那叫一个委屈:“可我的玻璃弹珠……” 陈颂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:“还想着你那盒玻璃弹珠呢?明天让妈给你买二十个够不够?” “你这孩子,哪能一口气买二十个呢,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瞎花呀。”丁卉芬嗔怪。 正说着,夜色中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人:“卉芬妹子,你快带着孩子从后门走,你那个婆婆孙沛姚正往这边来呢!” 孙沛姚? “她……她来做什么?”丁卉芬一下就结巴起来。 也怨不得她慌神,天底下的恶婆婆各有各的恶,容易被拿捏的儿媳性子却都如出一辙的绵软,但凡遇上个有尖牙和利爪的,那些一大把年纪了还处处逮着人刻薄的,也不至于成天没事找事上蹿下跳,把自己当窜天猴使。 丁卉芬抱起陈阳牵起陈颂,心急火燎地往纺织厂后门走。 孙沛桃这个婆婆跟地主盯佃户似的,死死盯紧了她手上那点微薄的薪水,一到纺织厂发工资的日子就铁定会来撒泼要钱。 给吧,自己这日子都快穷得过不下去了,不给吧,孙沛桃又是个腌臜泼皮的,往厂门口一坐能指天骂地骂上好半晌,骂她是个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也就罢了,还逢人就说陈颂、陈阳这俩孩子是野种。 丁卉芬打也打不得她,说也说不过她,回回被气得脸色煞白几近呕血,旁人都眼巴巴盼着发工资的日子快点儿到,她却每到这天就头也痛,胸也闷,心也慌…… “卉芬!” 大老远,刻薄细嗓扯破天际,手心加持力道重几分,陈颂仰头望了一眼六神无主的母亲。 多年来形成了反射弧,奶奶吼一嗓子,丁卉芬都要打个哆嗦。 第(1/3)页